转眼半个月过去了,天气一不如前两周催命般的燥热,灰蒙蒙的天空在酝酿这一场巨大的暴雨,在夜幕降临时,第一个雷声打响了。酒吧里的男男女女身边充斥着醉人的气息,对面的大雨对里面的人们毫无影响。这间小小的地下酒吧宛若诺亚方舟接纳了无数夜行动物。
赵雷自认为不属此类。
他是为谋生计而颠倒生物钟的劳苦大众。
沧桑的嗓音和动人的琴声融成一阵阵微波荡漾。
专程来听赵雷唱歌的人不多,但总也是有那么五六个,当中不乏音乐同行。比如此时此刻专注的看着赵雷的迪玛希。
几日前,他被好友强行拖进酒吧,从小到大滴酒不沾的他选择在遁入人海后果断逃走。迪玛希靠在吧台喝白开水,对面正是赵雷在唱歌。
男人成熟的声线吸引了他的注意,他看见他厚重的刘海下那双眼睛闪亮。
是在用心唱啊,迪玛希想。
半个月里,他几乎每晚都来,却鲜少碰得见那个男人。好友为他的转变大为咂舌,叹道:小白兔你基因变异了?迪玛希一掌呼过去,听着耳边嘈杂的乐声不由得有些心烦。他问:“你认识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在吧台对面唱歌的那个人吗?”好友闻之,会心一笑:“赵雷,大家都叫他雷子。”“他还来吗?”“这就不知道了,你要喜欢他,我可以找老板要他号码。”迪玛希有些失望,手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又忽然转头道:
“我喜欢的是他 的 歌!”
TBC.